根深了奇石赏评的五项标准‘形·质·色·纹·韵’,乍见夏先生说‘质·形·色·纹·象·意’。凭白冒出个“象”来,便觉得夏老是在标新立异,或者有点哗众取宠。于是没多大心思读,走马观花,三心二意。当看到先生说‘质’,此‘质’除以前所知的质(单指质地)外,还多了一个物理的质量的意义。“此为奇石的基础”。于是觉得夏先生确有其独到之处。重振学意,从头细看之。
读到象时我更是反复学习,以解其意,求其髓。“奇石审美所说的象指奇石的物象与形象,物象是奇石上天然生成的类似于世间各种具体事物的外部形态。”‘象,物象,形象,外部形态’这些概念不都可以存在于奇石之形里面吗?何必画蛇添足呢!“形象是观赏者对物象的审美过程中发现并表现出来的某种生活图景,尤其指人物的精神面貌和典型性格。”我 怎么感觉这是在说‘数’啊?象?数?
突然我脑子里出现两个字《易经》。对啊!象,数,理。万物皆有其象,奇石又怎能无‘象’?形有其象,质有其象,色有其象,纹亦有其象。何象能无物,或何物能无象?传统观念认为事物各有其象数理,就像人各有其精气神一样,缺一不可。故而象之意博大精深。奇石而言,瘦·皱·漏·透·丑等为其形之象;红·绿·蓝·紫·白等为其色之象;坚·松·凝·腻·润等为其质之象。
奇石之象亦有其象,这个象即物象,当它映入人脑之记忆而形成‘数’时,便是形象。如一颗实际存在的树,能让我们肉眼看见的是它的物象,而这个物象会在我们脑海里形成一个特有之象,透过此象我们可以引申,升华,扩大,形成一个固定的形象即‘数’(人们常说心中有数)。如“边防战士像柏杨”,就是人对心中形成的柏杨的数的升华与扩大。一方禅石,或许它并无佛之形,但我们通过它能够心生静境,这是我们心已有的禅之数征凝于奇石而生成的石人合一的境界。这是奇石的内在品质如坚韧,刚毅,永恒,宁静所形成的磁场与人的心场之间的互动,也可以说是天人合一。
想到此处我更觉夏老高深莫测,让人仰止!他匠心独运,敢于突破,既是对奇石审美的发掘,又是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扬。对他《奇石美学》一书我更是期待!
个人解读,不能尽如人意。只是对夏先生“象”的枝言碎语。“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好东西就是有很多的读法,像一方好的奇石一样能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东西。而相同的就一个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