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石*蓑衣人

布谷鸟的啼叫
蓑衣人
     这次回家，有一个特别有趣的收获。4月18日清晨，姑父骑着摩托车从他家里（大西村）把我送到火坛山下的花街，随后我就从花街步行回家，一路上，眼见之处，绿草丛生，各种花儿竞相开放，布谷鸟在不停地、富有节奏的啼叫，同时也有一种和布谷鸟特别亲切的感觉，因为在历年的春天，她们也是以令人愉快的叫声唤醒万物，陪伴我们去上学，叫人心旷神怡；远处还看见放牛的老奶奶弯腰手劈龙爪菜，想必带回家后是一道美味的菜肴；路边熟悉的杨梅树枝头挂满了令人口可的杨梅，有红的，连星是熟透的，当然绿的杨梅占了半数之多，旁边还盛开着白杜鹃花的靓丽风采，眼见这一景致，耳边不由响起了萨顶顶的《万物生》，那轻快、带有一丝神韵的旋律萦绕于整个林间。不足之处，只因为天气太干旱，随着脚步飞舞的尘土，沾染原本干净的裤脚，叫人好不自在。回到家里，卸下包袱，就上楼顶，和妈妈在烟苗棚里看烟苗。妈妈和我寒暄了几句之后，听着村子后林间有布谷鸟的啼叫，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事儿。 这事是这样说的：
    前几天，我们村的三个妇女相约着去割草，在半路上，她们三个听到布谷鸟的啼叫，因为在今年是第一次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她们三个按传统的做法，听到布谷鸟的第一声啼叫时，就要双手抱头做下蹲姿势，听到一声就得做一个下蹲动作，应着布谷鸟的三个啼叫连续做三个下蹲动作，就算迎来了来年的布谷鸟。正当她们三个妇女齐做下蹲动作时，被邻村的一个在放牛的老人看见，那老人眼见三个妇女，大白天的在公路上齐做下蹲动作有所不解，就赶忙过来问道：“你们是在做老年操，锻炼身体吗？”三个妇女被老人的疑问逗得大笑，随即便解释之。 
    听妈妈这么一讲，起初我也被逗笑了，随即便想到这也是一种信仰，一个被淳朴的庄家人几代不变的信仰。刚好这次回家时，带了一本在我大学期间黄老师给我的《民间信仰与民俗生活》，想到这是一种信仰，我立刻向妈妈问清楚有关布谷鸟的啼叫与民俗生活，随后又跑去寻问奶奶，试图从中找到更有趣的传说。
    布谷鸟体形大小和鸽子相仿，但较细长，上体暗灰色，腹部布满了横斑。脚有四趾，二趾向前，二趾向后。飞行急速无声。芒种前后，几乎昼夜都能听到它那宏亮而多少有点凄凉的叫声，叫声特点是四声一度——“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快快割麦！快快割麦！”、“快快播谷！快快播谷！”所以俗称布谷鸟。炎帝少女女娃，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精卫",飞从"发鸠山",化为布谷鸟。同时，它也是春神句芒的使者和化身，与燕子都是男根的象征，古代农村在春节对其祭，以祈生育。
    布谷鸟（杜鹃）古代神话中，蜀王杜宇（即望帝）因被迫让位给他的臣子，自己隐居山林，死后灵魂化为杜鹃。于是古诗中的杜鹃也就成为凄凉、哀伤的象征了。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子规鸟即杜鹃鸟。起句写即目之景，在萧瑟悲凉的自然景物中寄寓离别感伤之情。三、四句以寄情明月的丰富想象，表达对友人的无限怀念与深切同情。宋人贺铸《忆秦娥》：“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梨花雪，不胜凄断，杜鹃啼血。”三更月光照在庭院里雪白的梨花上，杜鹃鸟在凄厉地鸣叫着，使人禁不住倍加思念亲人，伤心欲绝。词人通过描写凄清的景物，寄托了幽深的乡思。其他又如“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唐人秦观《踏莎行》、“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宋人王令《送春》等，都以杜鹃鸟的哀鸣，来表达哀怨、凄凉或思归的情思。》撒加和快速几乎是空间和会计核算网卡和。
    三月的凉气已经慢慢褪去，四月的阳光热情洋溢，朗镜悬空静噪两不相干，当庄稼人听到来年的第一声布谷鸟的叫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特殊的情绪，也可以称作是山苏人传统的，在农耕时节比较虔诚的情感信仰，布谷鸟鸣叫一声就要抱着头做一次下蹲姿势，应着布谷鸟的叫声连续做三个下蹲动作；奶奶说：“如果是立着就称来年会有好运，若是躺在床上时听见布谷鸟的啼叫，来年就会远离好运，会有晦气，尤其是在大便的时候就更为不妙，来年将凶多吉少，这是几代人传下来的信仰。”这种纯朴，虔诚，对自己信仰的一种尊重和原始的理解，这也是纯朴的庄稼人心中长期潜移默化，不断积累，筑就的一种表现在农耕文化里的心里反映或是说是一种对春天的膜拜而产生的农时经验习得。可见，古人所讲：“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布谷鸟的啼叫也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是庄家人割麦、播种的时节，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