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玩赏石是前人给我们留下的赏石文化遗产,其旧韵儒雅的气息,灵巧细腻的特征,传承有序的铭题,迷倒一批文玩藏家。文玩赏石在上海的趋热,已成为极具地域特色的赏石文化,具有收藏传统的上海,在文玩赏石上具备了很强优势,“文玩”是一种书斋文化。其半是文人书生的实用器,半是纯观赏的艺术品。由于古代智慧的艺术惯于“常用合一”并将实用品作为施展技艺的载体,故而连最实用的笔、黑、纸、砚,也都寄托着不凡的匠心,表现了极高的艺术性,成了后人珍爱有加、赏而勿用的文房珍玩。
所谓“文玩”不只是“文房四宝”,还包括文人书斋中的小用品、小工具和小摆设,是文物中的一脉。雅与巧是其基本特征,可亲可爱是其独特个性。从中可以得到极大的艺术享受。
文房中唯有古代文玩赏石一项(海外又称“文人石”)独具观赏之功,如今已成书桌案几陈设的焦点,并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板块。怎样多样性地玩石,文玩赏石这古老的审美理念给我们有何启示,于是,有人提出了“新文玩赏石”之理念,并以此来寻觅此类的心中之石。
“新文玩赏石”是指打破地域风格,削弱了统一法式与传统样式,供奉于文房之内的小型观赏石。这是一个因文人群体的审美取向而产生的觅石标准。
新文玩赏石认为:陈设于书几画案的文玩赏石,应摆脱现代各种赏石理论的“争吵”和隔阂,不屈于求大、求势、求全的审美压力,以典雅的气貭为底气,保持自已的一块独立天地。并且对旧文玩赏石注入新的动力和现代式创造,体现“文人”的品质和责任,文人品质可以抵抗石界与日俱增的自我澎涨和商品化倾向。
新“文玩赏石”强调的是典雅的文化品格,与合乎艺术自律的创造,明显区别于旧“文玩赏石”的保守与避世。她应具有“雅正”“鲜活”“融合”的特点。他们不想复辙前人的徒劳,又想做到有依据的前进。
所谓雅正即符合规范,“雅”在今天看来是指高层次的品味格调,“正”应是“思无邪”和“导正人心”的意思,文玩赏石是陈设于案头的,不应是硕大的和立地陈放的大型赏石,她应是和文房品味相适应的精致的小型赏石,她应配置精致考究的底座,有时撰刻题记或铭文,她的气质是安静的和典雅的。他陈置位置现代主要是书桌和办公桌。
如果说“雅正”是“新文玩赏石”的主体灵魂,那“鲜活”是指她在当下时代具有的生命力特性。旧“文玩赏石”的衰落有各种原因,但最根本的一点是旧文人后期过于迷恋“清微淡远”的风格和孤芳自赏的自恋倾向。这种审美取向决定了传统文玩赏石瘦、漏、透、皱的程式化倾向和赏石种类的局限。
如果在形式上生搬硬套,结果只能是取其貌而遗其神,传统文玩赏石忽视了色彩、貭地和纹理,有时显得过于寂静和缓慢,因为,时代变了人们欣赏的节奏也在改変,所以文玩赏石的式样、石种、色彩是否“鲜活”和丰富是当下生命力的保证,不必很在意产地、色彩、式样的传统,而应抓住新文玩赏石“雅”的灵魂。
“融合”是以“雅正”为核心灵魂的开放与兼容,“融合”理念应成为各种赏石理论,跨越界限寻求突破自我,获得新生的重要理念,这是后现代社会多元艺术理念的主要标志。在这个多元文化时代,信息交流发达,彼此对峙的赏石理念,在今天相距的如此之近,我认为,“融合”这一具有复合式的赏石理性思维,给我们的赏石,无论是文玩赏石、小品组合…在样式上、内涵上带来了无限多的可能。
“融合”不是一种固定的风格,而是指具有跨越不同艺术界线、多种风格复合的“混搭”,她的核心是个性化意识的主动选择和审美情趣的体现,也就是把多种自已喜欢的要素融为一体。
我以为,无论观赏石或其中的“新文玩赏石”都应具有雅正、鲜活并融合多样的生命状态。
以上我的理解仅是赏石理论多元化时代中,一种个人化的主动选择,肯定有不妥之处,但我坚信历史悠久的传统赏石文化,在体现当下审美意识时,一定会有自已新的风格和新的语言。